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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黑子哥去广东我没意见,但是我是不会照顾他的,也别想跟我一起走,最重要的是别指望他去管我,我不会答应的。”唐颖是偷听了谈话忍不住出来的。
“你这个死丫头,你哥哥不管你,你想叫谁管?明天跟你哥哥一起走!”唐二牛黑着脸说道,“我这就叫人给你们买票,我看你还能翻到天上去!”
“妈!你看爸啊!简直是不讲理嘛!我现在也是失业了,一时半会不会回去的,要走他自己先走,我要多在家里玩一阵。”唐颖一急把实话说了出来。
“你,你失业了?咋回事啊?”唐妈妈吃惊的看着女儿。
“失业有什么嘛,出去打工都这样,不打东家打西家呗,我现在不是在网上找工作嘛,等到有了眉目我就回去好了。”唐颖无所谓的说道。
“既然失业了,回到县里工作不是一样吗?为什么还要出去?”唐二牛问。
“这个破地方谁待啊,也就是你们,我是不会在这里过一辈子的,多憋屈啊。”唐颖一副不屑的样子,随即对黑子说,“要走你自己走,到了广东也别来找我。”
说完唐颖自顾自上楼睡觉去了。把个唐二牛气的七窍生烟,一个劲的给莫日根赔不是,弄的莫日根也不好意思了。只有莫黑子无动于衷的蹲在墙角不吭声。
作为一个特种兵的精英,莫黑子见的世面不是唐颖能够理解的。在短短的几年间,黑子出任务高达60余次,几乎每个月都有任务,他的足迹走遍了东南亚和世界热点地区,从保护救援到执行狙杀甚至是潜入破坏等等,从来没见莫黑子皱过眉头。到达K市后,结识了父亲的老战友李涌一家,也结识了古灵精怪的段蓝和李凡,这三个年级相差不多的男孩子到一起那就是个“特别能战斗”的小组。也正是跟着这样的人混,黑子的语言能力得到了很大的开发,虽然达不到那俩小子的那么精通,但是一般的会话和看东西都没有问题。这也是黑子总是出任务的优越条件之一。而现在,从人生的顶峰突然一下跌落到谷底,甚至连从小青梅竹马的娃娃朋友都带着明显的蔑视,这让黑子心里不好受。只不过黑子早就训练成喜怒不形于色了。外人看不出来,当老子的莫日根如何看不出来?他站起身默默的对唐二牛摆摆手,“儿女的事情你不要操那么多心,缘分之事自有天定。”
傍晚,莫日根开着卡车把儿子送走,到县城下车的时候两父子都没有说一句话。莫日根最后也就是拍了拍黑子的肩膀,那里面包含了做父亲的信任和期待。
莫日根没有判断错,第二天县政法书记就找上了门,先是一番热情洋溢的慰问和表扬,跟着拿出了省里奖励的十万元以表彰他们在抓捕逃犯的关键时候立功。再接下来这位张姓书记就开始旁敲侧击询问唐二牛和莫日根在部队的情况。
“我们就是两个退休的老兵,部队上的情况是不能说的,我们也没什么资源,回来就是过普通人的生活。首先我们感谢县领导的关怀,其次那个奖金我们不能收,如果一定要给,那就把这笔钱捐献咱们镇上的中学吧。”唐二牛诚恳的说。
其后,不管县里领导如何做工作,这两个老家伙就是不松口,问起黑子的时候也说是出去打工了,现在联系不上。最后县里的那些人也只能悻悻的离开。
通往广州的普通列车上,黑子一身旧迷彩服,与那些南下打工的民工没啥区别。这种每站都停的普通快车已经不多了,现代人都在争分夺秒,能够坐这个车的都是要到大站去转乘高铁。可是黑子却是要一直坐到广州。
晚上,列车照明减少了一半,灯光显得昏暗。黑子靠在窗边打盹,眼缝的余光却在注视着车厢里的一举一动。一那么几个人总是在车厢里来回走动,开始黑子还没有弄明白这些人干嘛这样走来走去,可是随即一想就明白了。这是几个在火车上盗窃的惯偷,他们在寻找机会下手。
“真是他妈的下贱,能够坐这样火车的人能是有钱人吗?被偷的不是救命的钱就是活命的钱,这群混蛋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黑子心里骂道。
黑子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可以说是毁了三观,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明明是军内腐败和黑暗害了自己,可最后自己怎么落了个开除军籍呢?他想不通,也不服气。可是他却说不过那些滔滔不绝跟他讲法律的人,说不过向他宣布命令的人。心中的怒火可以把整个军营点燃,如果不是莫日根和唐二牛决定直接带走他,他真的不知道回到基地会干出什么事情来。面对两个也跟着倒霉的老人,黑子更是无语,那种压抑在胸中的抑郁几乎让他发疯。可是在上高速公路前路边那些送他的战友让他胸中的气结得到了舒缓,而打头站着的将军更让他感到欣喜。
这段路是不可以停车的,可是刘天和带来的小伙子们都是军车,前后一栏,给莫日根开着的卡车留出了一个车位。路边不远正好有一个路边店,李涌拦下莫日根后带着他们到这个小铺里吃饭。